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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家人叫你总得有个小名吧?你看像白晗,就可以叫晗晗,你这名字呢?总不能叫你‘烨烨’吧?这一不小心叫错了叫成了‘爷爷’,这还窜了辈儿了呢!”</p>
  沈烨:……我竟无言以对。</p>
  白晗笑得肩膀直颤,趴在他的肩膀上,是之前从未在父母和爷爷面前展现过的亲昵。</p>
  “我一看见你那时候的样子,就想叫你壮壮!”爷爷怀念地说:“那时候我就想啊,哎呦我孙子怎么这么能长啊……果然是人如其名!”</p>
  他又细细地看了看那照片,目光落在另一个男孩身上,神色却变得有些凝重。</p>
  “……这个……是晗晗吗?”</p>
  老爷子抬头看了看白晗的脸,又低下头去看照片,反复几次,才终于确认了。</p>
  沈家父母也都凑过来看,江可蓉惊讶地道:“还真是晗晗啊?!你们俩……你们俩怎么那时候就、就有合照呢?”</p>
  沈烨和白晗还没开口,就见老爷子忽然把那相片翻过来看了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苍老的脸上忽然显出一种悲伤,手指轻颤起来。</p>
  他抬头看向白晗,问他:“你,你就是那时候,那个孩子?”</p>
  白晗看着他的眼神,忽然觉得鼻头发酸,点点头,轻声道:“嗯。”</p>
  老爷子又翻过来看了看——手中这张,果真是拍立得的相纸。</p>
  脑海中的画面已经很不清晰,但是,他发现,他竟然都还模模糊糊地记得。</p>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沈旭锋问道,语气中带着惊讶。</p>
  于是,沈烨和白晗就将曾经的那些事情,悉数同三位长辈讲了。</p>
  ……</p>
  “也就是说……”江可蓉听得眼泪汪汪:“那时候,爸,你就见过晗晗了?”</p>
  老爷子点点头,沉重地叹息:“唉,真是对面不识……我没尽到做爷爷的责任啊!”</p>
  “爸,你这是哪儿的话呀,要我见了,我也认不出这是我亲儿子。”江可蓉感叹道:“唉,没想到,这过了十三年,兜兜转转的,晗晗还是回到了我们家。”</p>
  沈旭锋也低叹着感慨:“那时候要是真知道啊,说不定这俩孩子就得换回来。”</p>
  “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换回来!”江可蓉想到自己听到的白晗小时候的事,就心疼地红了眼眶:“要是知道白晗家里是那样的情况,肯定你们俩一起养!”</p>
  沈烨听着他们的话,感慨道:“说实话,那时候刚知道我们俩身份不对的时候,我这么大人了,还怕你们不想要我了呢。”</p>
  “哎呦,”老爷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沈烨:“没想到,我这个‘壮孙子’小心肝这么脆呢?还不要你……把你养这么大,不要钱呀?”</p>
  沈烨笑起来:“那说的也是,投资都投出去了,沉没成本太高不是?”</p>
  “那是,”老爷子一副吝啬的样子:“我可舍不得。”</p>
  沈家父母看着他们爷孙俩互相开玩笑,放松地笑起来。</p>
  老爷子说完了,又看向白晗,心疼道:“晗晗啊,你受苦啦。”</p>
  白晗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也不算辛苦。”</p>
  老爷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道:“那,跟爷爷说说,你后来都是怎么过来的?”</p>
  “也没什么可说的,”白晗垂下眼睑,简单地说:“当时我听了您的话,每一句都记下来,后来就拼命地努力学习,到京城这个离家很远的地方上学。十八岁以后就简单了,只要努力工作,总是饿不死人的,毕业之后我签了星采,生活就渐渐好起来了。这几年跟家里不怎么来往了,只是偶尔会打个电话回去。”</p>
  “啧,”沈旭锋愤怒道:“这对父母,我真是听着就来气!”</p>
  “嘿,”老爷子却忽然嘲讽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你们俩也没好到哪儿去,还有脸说别人……”</p>
  “……”</p>
  沈旭锋当场被自己爹驳了颜面,悻悻地没再说话。</p>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终于叹了口气,又拍了拍白晗的手背,说道:“晗晗啊,他们虽然对你不好,但是你也不要把那怨愤一直留在心里,知道了吗?”</p>
  白晗赶忙点头:“您以前就跟我说过,让我自己教育自己,所以我早就不依赖他们了。”</p>
  “哎,这就对了。”老爷子说道:“你看,我第一次教孩子啊,也教的不成功,你看看你爸爸,天天除了赚钱他还会什么?什么都搞的一团糟!”</p>
  白晗没料到他会这么不留情面地说沈旭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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