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做给巳阎的那些小玩意－－或者该说是垃圾－－全都被小弟亲手丢入垃圾桶。</p>
对不起……对不起啊……害你这么恐惧，巳阎……别哭。</p>
遍体鳞伤的柳唯趴在地上，看着小弟用快哭出来的表情把他做的心血撕毁。</p>
第一只，是抬头挺胸的熊，这是巳阎考第一名的奖赏；第二只，是展开双翅、宛若即将飞入天空的飞鸟，是用来鼓励感冒的巳阎；第三只、第四只……</p>
伴随着众多回忆的心血结晶，成了大家不屑一顾的废物。</p>
巳阎的表情从泫然欲泣到逐渐麻木，最后投向柳唯的－－是指责的目光。</p>
对……只要把责任都给我扛下……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对不起，巳阎。</p>
我不会怨恨你的……因为是我的错喔，因为我是你的哥哥，所以我会承担这一切的。</p>
啊……可是，你还愿意跟我说一声－－『谢谢』吗？</p>
只要一次就好……请再说一次吧……那句让我可以再次确认自己存在价值的话……</p>
巳阎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在看到父亲的眼神时，他方才闪过的神色立刻消失无踪，沉默地跑回房间，丢下柳唯独自面对愤怒的父亲－－以及纯粹的暴力。</p>
还是不行吗？你还是会怕吗？</p>
我也很害怕啊，父亲的拳脚……好痛、好恐怖。</p>
可是，我还是想听见……</p>
所以我来找你了，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的，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啊，巳阎。</p>
即使再被父亲痛打一顿也无所谓，我想听见……身为我的弟弟的你……害羞地说着那句话。</p>
看到巳阎朝自己走来，柳唯欣喜地上前，『巳阎……』</p>
『别叫我！这让我很困扰！』巳阎嫌恶地推着他，『快滚啦！』</p>
看到柳唯，巳阎有种挥不散的歉疚感，为了排解这种情绪，他只好用愤怒遮掩。</p>
『我、我……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说……我真的很对不起……』柳唯战战兢兢地朝他递出一只纸做的小猫，『这个……』</p>
巳阎接过那只小猫，用手指抚着它翘起的身躯。</p>
看到小弟在那一瞬间眼神流露出喜爱，柳唯心里燃起希望。</p>
但巳阎表情冷酷地将小猫撕成两半，满脸嫌恶地把它扔在地上，『都是你的错！别再来烦我！』他撇下这句话就走进教室。</p>
柳唯愣愣地看着地板上的残骸，不可置信地将它捡起，用手指反覆确认着再也无法复原的裂口。</p>
啊，都是我的错，是我……</p>
不能原谅的是我啊，为什么我还会觉得自己能得到感谢呢？</p>
柳唯徒劳无功地想把小猫恢复原状，忽地，他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蠢到极点，掩着脸自嘲地笑着。</p>
怎么会以为撕破的东西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呢？</p>
怎么会以为……他的小弟……还会……</p>
好蠢啊……怎么会这么蠢……</p>
蠢得……他的心……都痛起来了……</p>
※ ※</p>
两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大哥玖朔又出差去了，三天后回来，而三弟武辰则是学校社团外出拍摄，也是要明晚才会在家－－今天晚上只有柳唯与巳阎。</p>
「巳阎，要吃什么？」平常负责下厨的武辰不在，巳阎又那副沮丧的样子，柳唯便自然而然地接下煮饭的工作。</p>
「随便……你煮的都好……」巳阎比平常来得没精神。</p>
柳唯轻抚巳阎的头，「那……你先去洗澡吧？你看起来很累了。」</p>
巳阎乖巧地点点头，默默走入房间。</p>
当他随意洗完澡后，柳唯已经做好两份蛋包饭摆在桌上，热腾腾的炒饭搭着混有奶油香味的半熟滑嫩蛋皮，光是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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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啊……害你这么恐惧，巳阎……别哭。</p>
遍体鳞伤的柳唯趴在地上，看着小弟用快哭出来的表情把他做的心血撕毁。</p>
第一只，是抬头挺胸的熊，这是巳阎考第一名的奖赏；第二只，是展开双翅、宛若即将飞入天空的飞鸟，是用来鼓励感冒的巳阎；第三只、第四只……</p>
伴随着众多回忆的心血结晶，成了大家不屑一顾的废物。</p>
巳阎的表情从泫然欲泣到逐渐麻木，最后投向柳唯的－－是指责的目光。</p>
对……只要把责任都给我扛下……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对不起，巳阎。</p>
我不会怨恨你的……因为是我的错喔，因为我是你的哥哥，所以我会承担这一切的。</p>
啊……可是，你还愿意跟我说一声－－『谢谢』吗？</p>
只要一次就好……请再说一次吧……那句让我可以再次确认自己存在价值的话……</p>
巳阎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在看到父亲的眼神时，他方才闪过的神色立刻消失无踪，沉默地跑回房间，丢下柳唯独自面对愤怒的父亲－－以及纯粹的暴力。</p>
还是不行吗？你还是会怕吗？</p>
我也很害怕啊，父亲的拳脚……好痛、好恐怖。</p>
可是，我还是想听见……</p>
所以我来找你了，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来的，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啊，巳阎。</p>
即使再被父亲痛打一顿也无所谓，我想听见……身为我的弟弟的你……害羞地说着那句话。</p>
看到巳阎朝自己走来，柳唯欣喜地上前，『巳阎……』</p>
『别叫我！这让我很困扰！』巳阎嫌恶地推着他，『快滚啦！』</p>
看到柳唯，巳阎有种挥不散的歉疚感，为了排解这种情绪，他只好用愤怒遮掩。</p>
『我、我……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说……我真的很对不起……』柳唯战战兢兢地朝他递出一只纸做的小猫，『这个……』</p>
巳阎接过那只小猫，用手指抚着它翘起的身躯。</p>
看到小弟在那一瞬间眼神流露出喜爱，柳唯心里燃起希望。</p>
但巳阎表情冷酷地将小猫撕成两半，满脸嫌恶地把它扔在地上，『都是你的错！别再来烦我！』他撇下这句话就走进教室。</p>
柳唯愣愣地看着地板上的残骸，不可置信地将它捡起，用手指反覆确认着再也无法复原的裂口。</p>
啊，都是我的错，是我……</p>
不能原谅的是我啊，为什么我还会觉得自己能得到感谢呢？</p>
柳唯徒劳无功地想把小猫恢复原状，忽地，他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蠢到极点，掩着脸自嘲地笑着。</p>
怎么会以为撕破的东西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呢？</p>
怎么会以为……他的小弟……还会……</p>
好蠢啊……怎么会这么蠢……</p>
蠢得……他的心……都痛起来了……</p>
※ ※</p>
两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大哥玖朔又出差去了，三天后回来，而三弟武辰则是学校社团外出拍摄，也是要明晚才会在家－－今天晚上只有柳唯与巳阎。</p>
「巳阎，要吃什么？」平常负责下厨的武辰不在，巳阎又那副沮丧的样子，柳唯便自然而然地接下煮饭的工作。</p>
「随便……你煮的都好……」巳阎比平常来得没精神。</p>
柳唯轻抚巳阎的头，「那……你先去洗澡吧？你看起来很累了。」</p>
巳阎乖巧地点点头，默默走入房间。</p>
当他随意洗完澡后，柳唯已经做好两份蛋包饭摆在桌上，热腾腾的炒饭搭着混有奶油香味的半熟滑嫩蛋皮，光是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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