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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熏三文鱼、烤火鸡、火腿拼盘、龙虾沙律、蔬菜泥、烤面包……曲樾和商涵予两个人整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有甜点,晚餐
  丰盛异常。
  “深藏不露啊。”商泽看着曲樾赞扬了一句。
  他把功劳全部归给曲樾,一点也没给自己的弟弟面子;商涵予还想在舒怡面前装一装的,被商泽这么一说倒不好开口了。”
  “倒也没有藏,舒怡很清楚的。”曲樾把围裙摘了从厨房出来。
  说起来,这还是六个男人第一次同桌吃饭。以往虽然也有过三两个碰到凑一起的时候,但从没完成凑齐六个人过。
  盛思奕找了珍藏的红酒给大家倒上。
  窗外景淮布置的彩灯突然间灯火闪亮,一串青红紫绿的彩灯从屋檐落下顺着四周闪烁而去,在落雪的草坪上辐射般蔓延开去,
  好不璀璨。
  舒怡看着一桌六人忽然有些感慨,正好商涵予提议大家为她的病愈干杯,她端着杯子就干了。
  好几年没喝酒,一杯下去,舒怡当即被辣得咳了两声。
  “先吃点东西吧。”盛思奕见状,连忙取了舒怡的盘子帮她取食物。
  西式餐桌就是这点不好,平日用餐就罢了,像圣诞大餐这种,没有佣人伺候分食物还真不方便。
  盛思奕站起身,一连帮她取了离她较远的好几样食物。
  他取得都是符合她口味的,但舒怡偏偏最近觉得自己胖了,正悄咪咪减肥(为什么悄咪咪,因为之前六个男人打着关心她病情
  的旗号,根本不允许她减);一见盛思奕取得都是高热量的食物,心头暗自皱眉。
  “这个是叫威尔士兔子吗?烤得真不错。”舒怡首先看着那满是黄油的吐司,切了小块,赞了一声,然后叉起剩下的全部放到
  盛思奕盘里,“你快尝尝。”
  盛思奕,“唔,确实不错。”
  结果没一会儿,舒怡又叉了另一样食物送到她盘中。
  “这个也很好吃,你试试。”舒怡。
  “……唔,好。”盛思奕。
  毕竟是曲樾辛辛苦苦做的晚餐,舒怡也不好当着她的面浪费粮食,于是只好让盛思奕帮她分担热量。
  盛思奕被连着被分了两次食物,也反应过来自己疏忽了,于是配合地将她给的都吃了。
  结果这举动看在另外几个男人眼里,意味又不一样了:他们都还在饭桌上呢,这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
  这卿卿我我的画面着实刺眼,众男人都直直地望了过去。
  商涵予更是不客气地咳了咳。
  舒怡这才反应过来不妥,坐正了身子:“吃饭呀,你们看着我干嘛。”
  她不想吃的高热量食物都丢到盛思奕盘子里去了,她于是继续妆模作样的吃饭,众人见状各自收回目光,然而桌上的气氛明显
  有些被带偏了,大家都不说话,感觉怪怪的。
  舒怡几番对上商涵予仍旧时不时望过来的小眼神,皱眉,干脆起身拿起道具分切起桌上的火鸡。
  “让我来吧。”景淮见状连忙起身帮她。
  她以为舒怡是想吃火鸡了,于是帮她把火鸡切了;结果舒怡却将他切的火鸡全部分给了众人。
  他们不是抱怨她没给他们夹菜?
  舒怡索性将整只火鸡都给分了,尤其是商涵予,舒怡给了他最大份。
  “辛苦你和曲樾了,做了这么大一桌子菜,来,多吃点”。”舒怡“关照”地看了商涵予一眼。
  “……”商涵予,他在国外待了几年,最吃不惯的就是火鸡肉。
  而曲樾做的这个烤火鸡,也确实如曲樾所言,也就应个景而已,味道实在一言难尽。
  大家吃了一口都发现了问题,商泽率先放了刀叉,一副简直怀疑自己之前夸错了人的表情。
  其他人也同样觉得不好吃,可鸡是曲樾辛苦做的,肉是舒怡特地分的……真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好在曲樾自己先开口说了难吃,让大家别勉强,众人这才得到了解救。
  后来的晚饭吃得还算和谐,有曲樾这么个极会找话题和路扬这个各种梗都会接又会讲段子,大家边吃饭边说笑,倒“其乐融
  融”。
  饭后,景淮和盛思奕继续布置没布置好的圣诞树,曲樾端上了刚烤好的圣诞布丁来给大家做甜点。
  舒怡倒是想尝尝味道,但一是要戒糖,二是要减肥,也就没有去拿,商泽见状,取了一个补丁和勺子递给舒怡,意思很明显——让她先吃,剩下的给他。
  这还是自己那冰块脸大哥吗?居然也这么会献殷勤了?
  商涵予本来挑了一个卖相最漂亮的布丁想要给舒怡,被商泽抢先一步只能干站着。结果舒怡刚舀开布丁就发现了一枚硬币。
  “什么东西?硬币?你放的?”舒怡疑惑地看向曲樾。
  “嗯。”曲樾点头,刚想解释,路扬忽然插话道:“啊,这个我知道——,据说代表好运,这跟我们在饺子里放硬币一个意
  思。”
  舒怡顿时了然。
  “看来我运气不错。”她笑,又问曲樾,“你一共放了几枚硬币?”
  “两枚。”曲樾答,看了看舒怡又道,“我刚问了阿思,他说明天也不会有人过来上班,所以我倆商量,在布丁里放两枚硬
  币,让吃到的人洗碗。”
  “?”商泽。
  那边在圣诞树下挂挂饰的盛思奕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然后舒怡连忙将剩下的布丁递给商泽,“来,这是你挑的。”
  “……”商泽。
  他今天已经破例收拾屋子了,还要叫他洗碗?!
  商泽明显不乐意。
  “开个玩笑而已。”盛思奕这才道,“明天会有人过来收拾的。”
  结果商涵予却不乐意了,颇不给商泽面子的开口道:“那今天怎么办?这么多碗堆着,惹来蟑螂老鼠怎么办?我说干脆就让他
  洗好了——”
  话还没说完,然后自己也咬到硬币。
  “噗——”旁边一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碗,最后商泽和商涵予还是去洗了。
  厨房有洗碗机,所谓洗碗也不过是收拾灶台,清理一下食物残渣和垃圾而已,倒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两人很快便从厨房出来了,只见盛思奕、曲樾、路扬三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
  “舒舒呢——”商涵予问。
  “诺——”路扬哀怨地指了一下窗外。
  商涵予顺着望出去,只见舒怡裹着大衣正在外头同景淮给树木挂彩灯呢。
  “忙了一个下午还没弄完?”商涵予直质疑景淮的效率。
  盛思奕想起下午自己和景淮一直在杂物室里干的好事咳了咳,“我想起这里应该有棋牌的,不如我去找来大家一起玩吧。”
  “好啊。”路扬附和着点头。
  商涵予顿时朝着外头的舒怡大喊,让她进来和大家一起玩。
  “我找到了国际象棋和两副扑克,你们想玩什么?”盛思奕很快拿了东西回来。
  商涵予看了一眼众人,很快就有了提议,结果商泽先他之前开口道:“我建议你玩点运气成分高的,不然以你的智商,我怕你
  撑不过半小时就会哭着跑上楼。”
  商泽被商涵予硬拉着洗了碗,不爽的很,一点也不给面子地揭短道。
  “开什么玩笑,我会输?”商涵予今晚也看商泽不爽得很,当即翻旧事道,“倒是某些人,别输得太难看——,不然到时候
  可不是一首玫瑰人生能解决的。”
  “玫瑰人生什么梗?”路扬今天听了半天的“玫瑰人生”也好奇地很,侧头偷偷去问曲樾。
  曲樾于是将之前众人露营玩游戏的事情同路扬简单说了下。
  路扬当即道:“感觉很有意思啊,上次我没参加到,不如我们今天玩这个?”
  “没有卡牌。”曲樾摊手。
  正好舒怡走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她说着就将大衣脱下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衣服拉扯进却不小心牵得里头的针织衫滑落肩一边肩头,只露出肩上一溜暧昧的痕
  迹。
  “你肩头怎么了?”商涵予盯着她。
  “没什么”舒怡感动他目光不太对,连忙将衣服拉正。
  商涵予却眼尖的瞧了清楚,当即起身一把拉开了舒怡肩头。
  “谁干的?”看清楚那些痕迹,他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抓着舒怡问道。
  “谁干的?”他又问,然后逐一去看屋子里另外几个男人。
  在场的除了曲樾,其他人都有些心虚起来。
  “说到桌游,dixit虽然没有,但这儿好像有别的,我去找找。”盛思奕说着先起了身。
  “我跟你一起去。”路扬连忙跟着起身。
  就连商泽也说了句“我想来我还有个电话要回”起身走来了。
  商涵予看看那三人,又看看舒怡;答案已经很明显。
  好啊,居然还不止一个。
  他和曲樾辛辛苦苦地去买菜做饭,他们居然背着他偷吃!!!
  商涵予当即气得将舒怡按到在沙发上就吻了起来。
  他高大的身躯重重的压着她,唇舌在她口腔中惩罚似的扫荡;伴随着越来越深入的吻,一掐着她的臀瓣重重的揉,另一只手则
  从她的腰部慢慢下滑,钻进她胸前。
  舒怡倒不是介意他要对她做点什么,只是这到底是在客厅里——
  “商涵予……别……”她忍不住去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动,于是不由侧头看向旁边的曲樾,试图向她求救。
  然而曲樾这次也生气了。
  想到自己辛苦做大餐的时候,另外几个男人早将舒怡吃了个遍,他眯了眯眼朝着商涵予走过来,开口道:“把她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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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怀孕记
  拿到医院的检测结果,舒怡终于确信自己怀孕了。
  怀孕时间是两个月,往后推算了一下,真是某个玩脱了的圣诞。
  “我有事同你们说。”当晚,舒怡将几个男人叫到一起。
  她难得地将所有人都聚齐一堂,又一脸凝重的样子,几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紧张起来,生怕她说出渐冻症又犯了什么的。
  结果,舒怡眉头蹙了蹙:“我怀孕了。”
  这消息堪称石破天惊,众人齐齐愣住了。
  “什么?”离得最近的商泽开口,紧盯着舒怡。
  “我说我怀孕了,两个月。”舒怡没好气地重复,一双眼扫过众人,明显在怪他们没做好保护措施。
  众男人再次从舒怡口中确认答案,仿佛一下子都懵了,好一阵才各自回神,露出不同的神色。
  最兴奋的是盛思奕。
  他想要孩子好久了,尽管之前因为舒怡的病情,他一直声称自己不想要孩子,声称有舒鸣便够了——
  但真的听到舒怡怀孕的消息,他的表现远没有自己声称的那么镇定,当即放下手中的报纸,三两步走到舒怡身边。
  “真的怀上了?伊伊,你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吧?”他的声音都带了点颤音,目光锁在舒怡的肚子上,仿佛在确认。
  舒怡本来是要找男人们算账的,如今看着盛思奕这副表情,忽然又觉得发不出什么脾气,只好地将化验单从包里掏出来递带给
  他。
  结果盛思奕还没接过,旁边的商涵予先一步伸手抢过了化验单
  “去医院怎么不叫我陪你去?”他拿着单子,根本看不懂上面那些数据,倒是一旁的曲樾眼尖地瞥到面时间,蹙眉道:“九
  周?”
  自从舒怡确诊完全康复以来,男人们终于开上了荤,虽然与节制完全不靠边,但因着素了太久,没有人希望她刚恢复就怀孕什
  么,因此平日都是做足避孕措施的,除了……
  “所以是上个月圣诞节?”曲樾问。
  舒怡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他还好意思问。
  盛思奕从激动兴奋的心情中缓过来,瞥到到舒怡不悦的神情,心头却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当初确诊换上渐冻症的时候,舒怡或许格外想要一个孩子,但那原因很复杂,并不是单纯的喜欢孩子,或者是想要一个爱情的
  结晶之类的……
  现在这情况明显又不同,她会把孩子留下来吧?
  “伊伊,你打算……你打算怎么办?”盛思奕小心地问。
  舒怡看着他那模样,有火也发不出,只咬牙道:“还能怎么办?生下来呗。”
  倒不是讨厌孩子,只是她大病初愈,本来计划好多事情要做的,结果却突然地怀上了孩子……那晚之后她明明吃了药的。
  舒怡不爽地宣布。
  盛思奕闻言嘴角的笑容却像是怎么也抑制不住一般,激动地一把将舒怡抱到怀里:“真的吗?这么说我要当爸爸了?”
  他激动怀了,高兴地亲吻舒怡的头发和脸颊,反反复复重复着“我要当爸爸了”这几个字。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的。”旁边的商涵予忍不住嘀咕。
  相较于盛思奕的兴奋,商涵予的情绪就比较复杂了:处在他的年纪,完全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就目前六个男人共享舒怡的情
  况而言,他已经有些不满了,他自然不愿意以后还有一个孩子来分占舒怡的注意力,不过如果孩子是他的,如果他和舒怡有一
  个共同的结晶——
  商涵予又觉得那似乎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只是这概率大概只有六分之一,一时间商涵予忍不住有点阴阳怪气。
  谁知盛思奕的热情却一点没有被浇灭:“伊伊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商涵予。
  与盛思奕一样高兴的还有景淮,他也走到她旁边坐下,小心翼翼地将手搭上她的肚子。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
  “前段时间一直觉得有些反胃,吃不下东西,于是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舒怡解释道。
  一旁的路扬也从惊讶和意外中回过神来,高兴地凑过来:“看来舒鸣要添个伴儿了,弟弟还是妹妹?”
  “现在才两个月,怎么可能看的出来?”曲樾替舒怡回答道。
  相比盛、景、路三人的兴奋,他的表情淡淡,但也看到出是高兴的。
  反倒是他旁边的商泽,自从舒怡说自己怀孕两个月后,他的脸便一直沉着,舒怡无意间抬头看到他冻住了一样的脸,忍不住皱
  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商泽没回答。
  其实对于孩子,他并没有什么期待:商家反正他已经慢慢交手给了商涵予,他不需要继承人,比起孩子,他更担心是舒怡的身
  体——
  毕竟他曾两度险些失去舒怡,那种感觉,他如今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
  “有做过全面的检查吗?医生怎么说?”他问舒怡。
  商泽这么一开口,盛思奕也跟着后知后觉的想起曾经某个流掉的孩子和某个夭折的孩子,脸色的兴奋一下子凝住了。
  好在他和商泽担心的事,舒怡比他们更关心,一早便问清楚了医生自己如今的情况。
  她自渐冻症以来烟酒都戒了,又格外注意饮食和运动,身体一直是健康的。医生说胎儿发育也很健康,只要后期注意一点,不
  会有什么问题。
  她这么说,大家这才松了一口;不过第二日盛思奕还是安排医生给舒怡重新做了一次全面检查。
  当医生确定这胎是真的怀得很健康之后,舒怡正式进入养胎阶段。
  对舒怡而言,怀孕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不过众男人却不是这么想的:不许她晚睡,不许她节食,连工作都不许她操心太多……自从她怀了孕,自由便收到诸多限制。
  “我说你们是不是太紧张了点,我又不是第一次怀了。”为此,舒怡道。
  不过后来想想,之前那两次,一个孩子流掉,一个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被众男人紧张谨慎的态度所感染,舒怡暂时将公司放手给了下面的人去打理,闲下来认真养胎。
  几个男人也都不忙工作了,各种应酬社交能推就推,没事就闲在家里照顾舒怡。
  盛思奕自不不用说,就差没在家办公了。
  曲樾闲暇之余研究起了孕妇食谱,今天莲子猪肚,明天冬瓜鲫鱼,后天淮山乌鸡……变着花样给舒怡炖汤喝。
  路扬戏也不接了,只上上综艺节目,空出大把时间来陪舒怡、舒鸣,生怕舒鸣太过缠着舒怡,累着了她。
  而景淮,更是买了一堆相关的指南书籍研究;舒怡孩子还在肚子里,他已经早早地开始张罗孩子的衣服和玩具了,甚至还买了
  童话书,说是讲给她肚中的宝宝听
  对于男人们大献殷勤的表现,商泽有些不屑,说他们太紧张了。
  结果他自己却暗自里把烟也戒了不说,工作上的应酬也能推就推,就为了多陪着舒怡,有次商涵予发现,他哥甚至让他身边那
  有妻儿的助理结合自己经历,专门帮他总结了一旁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
  当然这事儿舒怡是不知道的。
  舒怡只觉得,自己享受的完全是女王待遇:一说想吃什么马上有人买,有人做;一说累了,马上有人帮忙捏背捶腿,甚至帮忙
  放洗澡水……
  自从她怀上宝宝后,男人们对她的无理要求照单全收,对她的小脾气也是无条件的包容。
  以前她还能找商泽的茬同他斗斗嘴,可自从她怀孕后,连商泽脾气变得格外好,仿佛比舒怡养病那段时间更甚。
  舒怡有时候忍不住摸着肚子,玩笑似的地揶揄商泽:“我总算明白了母凭子贵是什么意思了。”
  结果商泽也不生气,只面无表情地道:“嗯,放心,等你肚子里那个出生后,我会找你秋后算账。”
  “……”舒怡,可以,商大总裁都学会冷幽默了。
  在一众男人的看护下,舒怡这孕怀的倒也还算轻松,只除了胃口欠佳,吃不下什么东西。
  为此,曲樾除了炖汤,又变着花样给舒怡做她爱吃的。
  而每当舒怡没胃口,盛思奕和景淮就喂她吃,哄孩子一样,喂她一口一口把食物都吃下去。
  而更绝的是路扬,他总是有事没事就在舒怡跟前吃东西:一日三餐、下午茶、夜宵、随时的零食、甜点、水果……
  路扬看着身材好,其实是不折不扣的吃货,偏偏吧,他吃东西的模样还特别香;很多时候舒怡本来是没什么胃口的,看着他吃
  总会不自觉被他激起来。
  就这样,熬到三个多月后。
  舒怡不再有孕吐,也渐渐能吃得下东西了,但是变得重口。
  有时嗜辣,大半夜忽然要吃火锅,有时嗜酸,梅子,青橘,柠檬以及各种酸汤菜式……怎么酸怎么来;又有时嗜甜,平日里几
  乎不碰的高热量甜点……
  曲樾一个人明显不能应付舒怡,家里于是又新添了两个做饭的阿姨,满足舒怡刁钻的口味。
  这下路扬陪着舒怡吃得更开心,而舒怡,在同路扬一起吃了两个月的夜宵过后,发现自己居然胖了十多斤。
  “你以后别再我面前吃东西了。”对此,舒怡如是同路扬抱怨。
  “怎么了?”路扬无辜的开口道。
  “你没发现我胖了一圈了吗?尤其是这个腰——”
  之前两次怀孕,一次因为时间短,一次因为在渐冻症做斗争,舒怡根本就没有过发胖的困扰。如今陡然发现自己身材变了样——
  “真丑。”舒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嫌弃的嘀咕道。
  丑?路扬简直有苦难言。
  虽然舒怡整个人比怀孕前确实胖了一圈,可各种补品和靓汤的滋养下,她连气色红润,皮肤白皙水嫩,整个人比怀孕前更加
  又光彩。
  路扬看着他,天天都憋着一身火气;她居然说自己丑?
  但还是得哄着:“阿姨,这不是你的腰粗了,这是宝宝在里面。”
  “再说了,就算丰满了点,阿姨依旧是大美女啊。”他又道,看着舒怡还沉着的面色,又再三保证生完宝宝天天陪他锻炼,舒
  怡才没再继续抱怨。
  不过之后除了三餐,她其他时间吃东西的次数明显少了些。
  日子一晃又过了两个月,舒怡的肚子越发显怀,几个男人夜间陪她睡时,变得格外警觉,她稍微动作一下,他们就会起身问她
  怎么了,是不是抽筋了,渴了,还是有什么不舒服。
  其中最搞笑地要属商涵予,他本来睡觉特别沉的一个人,舒怡怀孕了,他还是要坚持自己每周一晚同舒怡睡的权利。
  而当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舒怡只要一动作,他睡得再香也要硬撑着身子起床便给她倒水,帮她穿鞋。
  甚至舒怡上厕所他也要跟在门口等着的,哪怕困得迷迷糊糊歪靠着墙壁也要等着。
  舒怡看着他那样子,不知怎么就想到之前的多多。
  很多狗狗在主人上厕所的时候都习惯性地跟着,据说是因为在狗的世界里,它们拉便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原因可能要追溯
  到千百年前,狗还没被驯化的时候,拉便的时候最容易被敌人攻击,这种基因刻在了骨子里,所以时至今日,狗狗也觉得拉便
  的时候是最脆弱、最需要保护的时候。
  舒怡有次实在看不下去,嘀咕商涵予,“你守着我上厕所干嘛,跟多多学的吗?困了就睡你的,有事我会叫你的。”
  商涵予困得不行,却很警觉睁大了眼:“多多又是哪个男人?”
  半晌后才想起多多是家里的金毛,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舒怡看着他,笑得不行。
  煎熬地挨过八个月,秋天的时候,舒怡总算到了临产期。
  医院和特护是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也不是第一次了,进手术室,舒怡并没多大心理负担,然而几个男人却没那么轻松。
  舒怡自破了羊水,阵痛便一阵一阵从没停过,她虽然不喊疼,但却咬着牙满头都是汗。
  几个男人看着她那样子,恨不得以身代之,尤其是舒怡被推进手术室后,之前只是偶尔忍不住了才发出的几声呻吟逐渐变成听
  着就让人觉得痛的哀嚎时,几个男人坐立不安,差点没冲进去。
  好在盛思奕算是有过经验了,不停的稳住大家,两个小时后病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恭喜,是位千金。”
  医生抱着孩子出来时,大家总算松了口气。
  盛思奕接过孩子,只看了一眼,不过都没有第一时间却顾孩子,反而朝着被推出来的舒怡奔去。
  一阵硬仗下来,舒怡完全没有力气,虚弱地躺着,额上的头发全被汗水浸了。
  几个男人心疼坏了,一边扶她做起来一边给她递水擦汗,在确定她无碍后,盛思奕才从医生手中接过包好的女儿抱到舒怡面
  前。
  因为是顺产,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眼睛也眯着,没睁开。
  舒怡当初生,累的脱力晕过去了,并没有仔细看过才出生的孩子,后来在保温箱里见着,只觉得那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可爱极
  了;如今——
  如今看着盛思奕怀里那皱巴巴的,像个耗子一样的一团,目光在六个男人身上转了一圈:“怎么这么丑?”
  就差没质问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基因。
  盛思奕看着怀里的“小耗子”却怎么看怎么喜欢,小心翼翼将她抱在舒怡胸口:“哪里丑了,长得像你,很漂亮呢。”
  舒怡:“……”
  众男人:“……”
  不过盛思奕也没说谎。
  出生时皱皱巴巴的小婴孩,没过多久便长成白白胖胖的肉团子,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特别招人疼。
  盛思奕觉得宝宝可爱极了,一个动作,一个神情都会逗得他乐好一阵,还专门每天花时间给宝宝拍摄录像,说是以后等宝宝长
  大了给她看。
  景淮之前准备的衣服也排上了用场,他甚至嫌买来的婴儿床不够舒服,动手帮宝宝做了改装版的。
  就连商泽,抱着孩子眉眼间有止不住的温柔和幸福,以往的煞气真的半点都没有。
  路扬和商涵予两个人更甚,甚至抢着给宝宝冲奶粉、换尿布……
  都说新生儿闹腾人,不过有六个男人争抢着照顾,舒怡想,自己大概不会太过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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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宝宝七八个月大的时候,正是咿呀学语期。
  几个男人有事没事就会教她说话,其中最多的是:叫爸爸,叫妈妈。
  可惜教了好久,宝宝都没有学会,倒是家里的鹦鹉,很快就学会了。
  一天,商涵予逗鹦鹉,“唱首歌来听。”
  小东西歪头看了他一眼:“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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