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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想要殿下多笑一些。”她笑着说:“所以臣妾替殿下求山河太平,国运昌盛,万岁——无忧。”</p>
  齐晗笑了,握住她的手,阿莹,孤也祝愿你心想事成。</p>
  ——</p>
  “不愿?”宏光帝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同朕说你不想要?”</p>
  齐瑄将那道封他为太子的圣旨举过头顶:“父皇恕罪,儿臣……天资愚钝,难当大任。”</p>
  宏光帝声音沉得发冷:“朕再问你一遍,是难当大任,还是不想要?”</p>
  齐瑄跪俯在地,“……父皇恕罪。”</p>
  “咣当”一声,宏光帝起身将案前的茶盏扫落,指着齐瑄呵斥道:“为了那个小子,你竟要弃了江山社稷?”</p>
  齐瑄:“有父皇在,定能佑我大宁山河太平,国运昌盛,万岁无忧。”</p>
  熟悉的话让宏光帝一愣,僵在原地。</p>
  齐瑄接着道:“三皇弟聪颖好学,是可造之材……”</p>
  “放肆!”宏光帝喝道:“储君之位你不要,却替朕挑起了太子人选,不若你直接来做朕的位子。”</p>
  “儿臣不敢。”</p>
  宏光帝身子大不如前,不过呵斥了齐瑄两句,就胸闷气短,有些晕眩,他跌坐回椅上,喘了两口气,问:“当真要选他?”</p>
  齐瑄垂着头:“是。”</p>
  宏光帝想起了二十一年前,承顺帝对他说:“你想清楚,你是嫡长子,没有娶男妻的道理,如果你执意要娶,那便不能再做我大宁的储君。”</p>
  于是他领了赐婚的旨意,娶了妻妾,有了阿莹,有了第一个孩子。</p>
  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宋骁,即便那人根本不愿与他纠缠。</p>
  怎料岳氏发现了他的心思,设计捉弄宋骁。</p>
  当他再次站在承顺帝面前,他不敢认。</p>
  承顺帝问他,是不是真的想废太子妃娶男妻?是不是真的糊涂到不知轻重?若是如此,不如贬为庶民,滚得越远越好。</p>
  所以他低头认错,答应再也不见宋骁。</p>
  如今,他的儿子跪在他面前,说不做储君,不当皇帝,要娶男妻……</p>
  朕当年的取舍,错了吗?</p>
  宏光帝沉默良久,问:“你当真这般执迷不悟?”</p>
  齐瑄抬头直视宏光帝,认真道:“儿臣所求不多,唯有他,至尊之位亦不换。”</p>
  至尊之位亦不换……</p>
  宏光帝惨然一笑,不一样啊,他这个儿子,与他不一样。</p>
  他从未觉得自己当年的取舍有错,情爱微不足道,至尊之位才是他所求。</p>
  他没错,也不后悔。</p>
  只是心有不甘,始终放不下那个人,以致后来又亏欠了阿莹。</p>
  阿莹,到底如何才算称心如意?若纵容他选与我截然相反的路,来日他当真不会后悔吗?</p>
  宏光帝沉思片刻,终是妥协道:“若当真喜欢他,也不是不能娶,前朝也有立男后的先例——”</p>
  “父皇,”齐瑄打断宏光帝:“儿臣想随他去北疆。”</p>
  宏光帝脸色一变:“胡闹!”</p>
  即便是成亲,也只有皇家娶进门的道理。</p>
  齐瑄却不紧不慢道:“儿臣想去北疆,一是他在那,儿臣离不得他;二是——”</p>
  “北疆的军权,不能一直握在宋家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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