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笑了两声，收回目光，端起了桌上的酒杯。</p>
“就是不知道，三十万大军，给殿下做护卫队么？未免阵仗太大了些。”</p>
这下，谁都能听清他话里的音了。</p>
尤其是霍玉衍。</p>
他知道，这靖王如今飞扬跋扈，不过就是仗着背后站着霍无咎。霍无咎是他的靠山，那归顺了霍无咎的三十万大军，自然也是他的靠山了。</p>
他仰仗着这些，才有了而今的日子，恐怕那三十万大军要落入旁人之手，他便比谁都要着急了。</p>
霍玉衍心下觉得可笑，面上却露出了几分为难。</p>
他看向霍无咎。</p>
便见霍无咎坐在那儿，这会儿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他双手撑在膝头，皱眉盯着桌上的碗盏，片刻之后，却又似警告一般，侧目看了旁边的靖王一眼。</p>
但这会儿，靖王似乎没注意到这些。</p>
他光顾着满眼挑衅地看着霍玉衍，似乎吃准了他今晚会被自己下了颜面、哑口无言一般。</p>
这倒是让霍玉衍心里起了些试探的心思。</p>
他顿了顿，似是因着自身的教养和宽厚的胸怀而略微缓了缓脸色，声音也放缓了些，像是在试图跟江随舟讲道理。</p>
“靖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来，这兵马一事，自不能算作嫁妆，二来，普天之下的兵马都不是谁自己的，而是大梁的。”他说。</p>
说着，他看向江随舟，温和地笑了笑。</p>
却听江随舟毫不领情地冷笑了两声。</p>
“这话倒是没听过。”他说。“我只听说过，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太子殿下，您说是也不是？”</p>
霍玉衍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p>
……他竟敢讽刺自己以色事人？</p>
这种话语，放在他一个堂堂太子身上，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是，这话却又结结实实地踩上了他的痛脚。</p>
“你……”他脸色都白了。</p>
却在这时，霍无咎打断了他。</p>
“说完了么？”</p>
那声音冰冷低沉，带着浓重的不悦，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怒意。</p>
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是看着靖王的。</p>
霍玉衍紧接着便看见，靖王愣了愣，接着看向了霍无咎。</p>
四目相对之时，那靖王脸上得意的神色瞬间便僵住了，眼神中也露出了几分惧怕。</p>
“将军……”靖王的语气瞬间弱了下去。</p>
“我问你说完了没有？”霍无咎的神色却半点不见缓和，语气中的冷戾反而更重了几分。</p>
便见那靖王缩了缩脖子，双手也交握着放在了膝上，怯生生地看着霍无咎，不敢说话了。</p>
宴厅四下也是一片安静。</p>
便听见霍无咎又开口了。</p>
“看好。”他说。“座上那人，既是大梁太子，还是我兄长。记住了么？”</p>
靖王顿了顿，不甘却又畏惧地点了点头。</p>
“那该怎么做？”霍无咎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了。</p>
便见靖王看了他片刻，接着抬起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口。</p>
“……太子殿下。”他声音都弱了下去。“是我失言了。”</p>
——</p>
“就是不知道，三十万大军，给殿下做护卫队么？未免阵仗太大了些。”</p>
这下，谁都能听清他话里的音了。</p>
尤其是霍玉衍。</p>
他知道，这靖王如今飞扬跋扈，不过就是仗着背后站着霍无咎。霍无咎是他的靠山，那归顺了霍无咎的三十万大军，自然也是他的靠山了。</p>
他仰仗着这些，才有了而今的日子，恐怕那三十万大军要落入旁人之手，他便比谁都要着急了。</p>
霍玉衍心下觉得可笑，面上却露出了几分为难。</p>
他看向霍无咎。</p>
便见霍无咎坐在那儿，这会儿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他双手撑在膝头，皱眉盯着桌上的碗盏，片刻之后，却又似警告一般，侧目看了旁边的靖王一眼。</p>
但这会儿，靖王似乎没注意到这些。</p>
他光顾着满眼挑衅地看着霍玉衍，似乎吃准了他今晚会被自己下了颜面、哑口无言一般。</p>
这倒是让霍玉衍心里起了些试探的心思。</p>
他顿了顿，似是因着自身的教养和宽厚的胸怀而略微缓了缓脸色，声音也放缓了些，像是在试图跟江随舟讲道理。</p>
“靖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来，这兵马一事，自不能算作嫁妆，二来，普天之下的兵马都不是谁自己的，而是大梁的。”他说。</p>
说着，他看向江随舟，温和地笑了笑。</p>
却听江随舟毫不领情地冷笑了两声。</p>
“这话倒是没听过。”他说。“我只听说过，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太子殿下，您说是也不是？”</p>
霍玉衍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p>
……他竟敢讽刺自己以色事人？</p>
这种话语，放在他一个堂堂太子身上，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是，这话却又结结实实地踩上了他的痛脚。</p>
“你……”他脸色都白了。</p>
却在这时，霍无咎打断了他。</p>
“说完了么？”</p>
那声音冰冷低沉，带着浓重的不悦，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怒意。</p>
他说这话的时候，两眼是看着靖王的。</p>
霍玉衍紧接着便看见，靖王愣了愣，接着看向了霍无咎。</p>
四目相对之时，那靖王脸上得意的神色瞬间便僵住了，眼神中也露出了几分惧怕。</p>
“将军……”靖王的语气瞬间弱了下去。</p>
“我问你说完了没有？”霍无咎的神色却半点不见缓和，语气中的冷戾反而更重了几分。</p>
便见那靖王缩了缩脖子，双手也交握着放在了膝上，怯生生地看着霍无咎，不敢说话了。</p>
宴厅四下也是一片安静。</p>
便听见霍无咎又开口了。</p>
“看好。”他说。“座上那人，既是大梁太子，还是我兄长。记住了么？”</p>
靖王顿了顿，不甘却又畏惧地点了点头。</p>
“那该怎么做？”霍无咎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了。</p>
便见靖王看了他片刻，接着抬起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口。</p>
“……太子殿下。”他声音都弱了下去。“是我失言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