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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昨天,看到她,我发觉我爱着她。这是一种我永远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的感情。现在的她有着那种服食锂剂之后的肥胖样子……”
  “什么是锂剂?”
  “治疗躁郁症的一种药。情绪两极性异常。”
  “呃。”
  “我完全抛弃了她,因为你爸爸非常痛恨她。她受着折磨,可我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寄来的信我连拆都不拆就扔掉了。”
  “可她对你说谎。她是个可怕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仍然觉得内疚。”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又告诉了他很多其他秘密。像含有砒霜的蜜糖一般的秘密。有一阵子,他真的觉得,有这样一个愿意和他分享秘密的潇洒妈妈,他很幸运。作为回报,他也把同学们各种各样的堕落行为和小过犯告诉她,试图向她显示他们这代人要比七十年代的年轻人更加疲懒和堕落。然后有一天,在聊到强奸的时候,似乎非常自然地,她告诉乔伊,她十多岁的时候曾在派对上被人强奸过,并嘱咐他对杰西卡守口如瓶,因为杰西卡不像他这么理解她——没有人像他这么理解她。那次谈话之后的好几个夜晚,他躺在床上睡不着,他痛恨那个强奸了他妈妈的浑蛋,世界的不公让他愤愤不平,他为之前他说过的关于她的每一句坏话、抱有的每一个负面看法感到内疚,而获准进入成年人的秘密世界又让他自感优越和重要。然后,某天早晨醒来后,他开始痛恨她,以至和她待在同一间屋子都会让他起鸡皮疙瘩,让他胃部翻搅。就像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仿佛有砒霜从他的器官和骨髓中渗出来。
  今晚和妈妈通电话的时候,让他感到沮丧的就是她听上去一点儿也不愚蠢。其实,这,正是她的指责的实质。她似乎不怎么善于过好她的人生,但那并不是因为她愚蠢。从某种意义上几乎可以说正是因为她不愚蠢。她对自己抱有一种滑稽而悲观的看法,并且似乎为自己是这样的人而真诚地感到抱歉。然而,所有的这一切加在一起就构成了她对他的一种指责。就好像她在说着一种高雅但快要灭绝的原始语言,现在轮到年轻一代(也就是乔伊)来永远地保存它,或是为它的消亡负责。又比如说,就好像她是他爸爸保护的一种濒危鸟类,在树丛中唱着过时的歌,孤独地期盼着能有个志趣相投者路过,听到她的歌声。一边是她,另一边是她之外的剩余世界,而她选择了对他倾诉,这便是她指责他的方式,指责他把忠诚给予了剩余的世界。然而谁又能为他选择了世界而挑他的错呢?他有他自己的人生,他在努力过好他的人生!问题是,在他小一些的时候,在他软弱的时候,他让她看到了,他确实理解她的语言,确实认出了她的歌声,现在她似乎忍不住想要提醒他,他的这些能力依旧存在于他体内,只要他愿意再次使用它们。
  在宿舍楼洗手间里淋浴的人洗完了,正在擦干身体。走廊的门打开又关上,打开又关上;一阵牙膏的薄荷味从水槽那边飘了过来,飘入了乔伊的小隔间。在他哭泣的时候,他勃起了。现在他把它从平角内裤和卡其裤里拿出来,拼命握住不放。如果狠狠挤压它的根部,他可以让它的头部变大,变得可怕,继而因为充血几乎变成黑色的。他如此地喜欢看着它,如此享受它那冒犯的美带给他的安全和独立感,他不愿结束,不愿松手。当然了,一天中的每一分钟都硬着走来走去,人们会称之为变态。布莱克就属于此类。乔伊不想像布莱克,可他更不想成为他妈妈的知心人。他的手指默默地抽动着,眼睛盯着他的硬物,射进没盖盖子的马桶,然后立刻冲了水。
  他上楼回到他那间靠近角落的宿舍,看到乔纳森一边读约翰·斯图尔特·密尔,一边还在看世界职棒大赛某场比赛的第九局。“真是怪事,”乔纳森说,“我真的同情起洋基队来了。”
  乔伊从不独自看棒球比赛,但他愿意和其他人一起看。他在乔纳森的床上坐了下来,看着兰迪·约翰逊朝着眼神颓败的洋基队队员投出一记快球。“他们还能扳回来的。”他说。
  “不可能了,”乔纳森说,“我感到遗憾,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只打了四季的新球队就能参加世界职棒大赛了呢?我还在试着接受亚利桑那当真有支球队呢。”
  “很高兴,你终于看到理性之光了。”
  “别误会我。看到洋基队输球仍然是件最美妙的事,最好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最好乔治·波沙达那个笨蛋漏接。但今年你有些希望他们无论如何都能赢。这是我们都必须为纽约做出的爱国牺牲。”
  “我希望他们每年都能赢。”乔伊说,尽管他对此并不是很当真。
  “是吗,那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不是应该支持明尼苏达双城队吗?”
  “可能多半是因为我父母痛恨洋基队。我爸爸喜欢双城队,因为他们的收入很低。而说到球员收入,洋基队自然就成了他的敌人。我妈妈则排斥任何与纽约搭边的事。”
  乔纳森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迄今为止,关于父母乔伊说得非常少,刚刚够不让人觉得他故作神秘。“她为什么痛恨纽约?”
  “我不知道。我猜因为那是她的老家吧。”
  电视上,德瑞克·基特二垒出局,比赛结束了。
  “真是复杂纠结的感情啊。”乔纳森边说边关掉电视。
  “你知道吗,我甚至不怎么认识我的外公和外婆。”乔伊说,“我妈妈对他们的态度真是古怪。我的整个童年,他们只来看过我们一次,待了大概四十八个小时。在那四十八个小时当中,我妈妈出奇地神经质,举止很不自然。我们在纽约度假的时候,也去看望过他们一次,那次也不怎么好。我总是在生日过去三个星期之后才收到他们寄来的生日卡,我妈妈会因为迟到这么久而痛骂他们,可其实这不能算是他们的错。我是说,他们为什么会记住一个他们从来没机会见到的人的生日呢?”
  乔纳森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他们住在纽约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郊区某处吧。我的外婆是个政治家,在州立法会或类似的什么机构。她是个友好、优雅的犹太女士,而我妈妈显然受不了和她待在同一间房子里。”
  “哇,再说一遍?”乔纳森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妈妈是犹太人?”
  “我猜理论上讲,算是吧。”
  “伙计,你是个犹太人!我完全没有听说过!”
  “只是四分之一的犹太人,”乔伊说,“已经掺了很多水了。”
  “你现在就可以移民去以色列,不必回答任何问题。”
  “我的终生梦想实现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可以佩戴沙漠之鹰,或者驾驶那些战斗机,还可以和土生土长的以色列女人约会。”
  为了直观地表达他的意思,乔纳森打开他的手提电脑,进入一个专门展示以色列美女照片的网站,那些古铜色皮肤的女神,赤裸的D罩杯胸脯上横搭着高质量的子弹带。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也没多喜欢,”乔纳森说,或许不是他百分之百的真心话,“我只是想说,如果你喜欢这种。”
  “还有,非法定居以及巴勒斯坦人不享有任何权利难道不成问题吗?”
  “是,当然有问题!问题就在于它是一个有着亲西方的民主政府的小岛,却被围困在穆斯林狂热分子和敌对的独裁者当中。”
  “是的,可这只能说明把这个小岛放在那样的环境中是不明智的,”乔伊说,“如果犹太人没有跑去中东地区,如果我们不必一直支持他们,或许阿拉伯国家就不会那么仇视我们。”
  “伙计,你了解大屠杀吗?”
  “我知道。可为什么他们不来纽约呢?我们会接纳他们的。他们可以在这里修建他们的犹太教会堂,等等,而我们可以和阿拉伯世界保持某种正常的关系。”
  “可是大屠杀发生在欧洲,而欧洲大家本来都以为是文明的。如果你们总人口的一半都死于种族灭绝,你就不会再相信任何国家的保护,除了你们自己。”
  乔伊尴尬地意识到,他所说的更多的是他父母的观点,不是他自己的,而因此,他将输掉一场他原本也没想去赢的争论。“没错,”他还是坚持道,“可是,为什么这个一定要成为我们的问题呢?”
  “因为支持民主政权和自由市场经济是我们的责任,无论它们分布在什么地方,”乔纳森说,“沙特阿拉伯的问题就在于此——愤怒而没有经济前景的人太多了。本·拉登就是凭这点才在那里招募到士兵的。关于巴勒斯坦人,我和你的看法完全一致。那简直就是一个他妈的培育恐怖分子的大本营。所以我们才试图把自由带给所有阿拉伯国家。可是你不能从出卖那个地区唯一的一个运转中的民主政权开始做起。”
  乔伊欣赏乔纳森,不仅仅因为他的酷劲儿,还因为他自信不必为了保持这股酷劲儿而去装傻。他似乎成功地证明了做个聪明人也可以够酷,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嘿,”为了转换话题,乔伊说,“你仍然邀请我去你家过感恩节吗?”
  “邀请?现在你被双倍邀请了。我们家不是那种讨厌犹太人的犹太家庭。我的父母非常,非常喜欢犹太人。他们会为你铺上红地毯的。”
  第二天下午,乔伊独自待在宿舍里,因还没有去打那个他承诺会打给康妮让她去看医生的电话而心情沉重。他不知不觉打开了乔纳森的电脑,在里面搜索他姐姐詹娜的照片。他认为如果他直接去看那些乔纳森反正已给他看过的家庭照,那么他的行为就算不得窥探。乔纳森对他的犹太血统所表现出的激动似乎让他相信,他的姐姐詹娜也会同样热情地欢迎他。他把她最勾人的两张照片复制到自己的硬盘里,并改掉文件扩展名,以使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找到它们,这样一来,在给康妮打那通令人生畏的电话之前,他就可以想着某个可替换康妮的具体人选。
  到目前为止,学校女生的情况并不令人满意。和康妮不同,他在弗吉尼亚大学见到的那些真正有吸引力的女孩似乎都被喷上了一层特氟龙,总是怀疑他的动机。即便是那些最漂亮的女孩,也化过浓的妆,穿过于正式的衣服,连观看骑士队比赛都要盛装打扮,就好像那是肯塔基赛马会一样。没错,某些二流水准的女孩在派对上喝醉酒之后也会让他明白,他是个有机会和她们亲热一番的男孩。但是,无论如何,因为他是个胆小鬼或因为他讨厌在音乐声中嚷嚷着说话也好,因为他自视过高或因为他无法对喝醉酒的女孩变得多么愚蠢和讨厌视而不见也罢,他很快就对这些派对和这样的艳遇抱有偏见,认定自己更愿意和男孩们一起消磨时间。
  他拿着手机坐了很长时间,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窗外的天越来越阴沉,似乎快要下雨。他等了太久,且处于如此不情愿的麻木状态当中,当他的拇指,以它自己的意志,摁下代表康妮号码的那个快捷键,铃声推动他采取行动的时候,感觉几乎就像是禅箭一般。
  “嗨!”话筒里她欢快的声音与平日无异,他意识到他一直在想念这个声音,“你在哪里?”
  “在宿舍。”
  “你那里天气怎么样?”
  “我说不好。有点阴。”
  “老天,今早这里下雪了。已经是冬天了。”
  “是的,听我说,”他说,“你好吗?”
  “我?”她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讶,“我很好。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不过我正在习惯这样的想念。”
  “抱歉这么长时间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关系。我喜欢和你说话,不过我也理解,为什么我们需要更有纪律。我正在填写因弗山社区学院的申请表,还报名参加十二月的SAT考试,像你建议的那样。”
  “我建议你参加这个考试了吗?”
  “如果我想在秋季进入真正的大学,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就需要参加这个考试。我买了本备考书。打算每天花三个小时来学习。”
  “所以说,你真的没事。”
  “没事!你怎么样?”
  乔伊吃力地想把卡罗尔对康妮的描述和后者现在听上去是多么清醒而镇定协调起来。“我昨晚和你妈妈通电话了。”他说。
  “我知道。她告诉我了。”
  “她说她怀孕了?”
  “是啊,家有喜事。我想可能是对双胞胎。”
  “真的?为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我的感觉。从某种角度来说,那将会是极其可怕的。”
  “我们的整个对话其实相当怪异。”
  “我说过她了,”康妮说,“她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如果她打了,告诉我,我会让这件事停止。”
  “她说你非常抑郁。”乔伊脱口而出。
  电话那端突然沉默了,一种康妮才能制造出的黑洞式的沉默。
  “她说你整天睡觉,不好好吃饭,”乔伊说,“听上去她很担心你。”
  又一阵沉默之后,她说:“我稍稍抑郁了一阵子。可这不关卡罗尔的事。现在我好多了。”
  “可是,你或许需要吃点儿抗抑郁的药什么的?”
  “不需要,我好多了。”
  “好的,那太好了。”乔伊说,尽管他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其实一点儿也不好——她病态的软弱和依赖原本或许还能提供给他一条可行的逃脱路线。
  “那么你在和其他女孩上床吗?”康妮说,“我以为这或许是你不打电话的原因。”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如果你有,我也不介意。上个月我就想告诉你这个。你是个男人,你有需要。我没指望你像个僧侣一样生活。那只是性,谁会在乎呢?”
  “嗯,你也一样。”他感激地说,在这里觉察到另一条可能的逃脱路线。
  “可那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康妮说,“没有人像你那样看我。男人们的眼里完全没有我。”
  “我一点儿也不相信。”
  “真的,这是事实。有时在餐厅我试着友好些,甚至轻佻些。可是就好像没人看得见我一样。反正我也不在乎。我只想要你。我猜他们感觉到了这点。”
  “我也想要你。”他发觉自己开始小声说话,违反了他为自己设定的某种安全准则。
  “我知道,”她说,“可是男人们不一样,这就是我想说的。你应该觉得你是自由的。”
  “其实这阵子我经常自慰。”
  “我也是。连续几个小时。有些日子,那是我唯一想做的事。这或许就是卡罗尔觉得我抑郁的原因。”
  “可或许你真的很抑郁?”
  “没有,我只是喜欢一次次地高潮。我想着你,然后高潮。我继续想着你,然后又一次高潮。就是这么回事。”
  很快对话发展成了电话性爱。自从过了最开始那段偷偷摸摸、各自在卧室里对着电话细声低语的日子,他们就再没有这样做过了。而过了这么久之后,电话性爱变得有趣了很多,因为他们现在知道如何和对方说话了。同时,那感觉就像是他们之前从没有做过爱一样——这是个巨大的变化。
  “我希望我可以把它从你的手指上舔掉。”他们结束之后,康妮说。
  “我在替你舔。”乔伊说。
  “感觉真好。替我舔吧。味道好吗?”
  “好。”
  “我发誓我的嘴巴能尝到它的味道。”
  “我也能尝到你的味道。”
  “哦,宝贝。”
  这立刻导致了又一轮的电话性爱,更加紧张的一轮,因为乔纳森快要下课了,他或许很快就会回来。
  “我的宝贝,”康妮说,“哦,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再次高潮的时候,乔伊相信他和康妮正一起待在巴瑞耶街她的卧室里,他弓起的脊背和她弓起的脊背,他小小的胸脯和她小小的胸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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