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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拿捏着口吻将计划娓娓道来,却不知电话那头的人也露出了微笑。</p>
  后来也有一些人也见过青年这样的笑容,在临死之前。</p>
  张老五在意识溃散的那一瞬间,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p>
  他倒在血泊之中,眼睁睁看着被自己不久前刺伤的人突然地从地上站了起来。</p>
  青年看起来毫发无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p>
  张老五张了张嘴,被割破的喉咙却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p>
  他睁大了眼,死死看着这张夜色中如同魔鬼般的脸,下一秒,彻底断了气。</p>
  青年站在血腥味与臭味充斥着的漆黑巷子里,慢条斯理地戴上怀里的手套和鞋套,转过身往回走。</p>
  许久之后,他走出巷子,站在离垃圾场不远的地方,看向地上不久之前两个女孩子留下的几滩血迹。</p>
  旁边不知道被谁放了一个白色塑料桶,他拧开盖子抱起来,开始冲刷地上的痕迹。</p>
  刺鼻的化学气味令人作呕,他却面不改色,仔仔细细清理了个干净。</p>
  然后他脱下身上的所有衣物和藏着的厚海绵,换上旁边的一套同款衣服,回到了巷子里。</p>
  他离开之后,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带走了他留下的所有东西。</p>
  地上的人已经流失了体温,青年脱下手套鞋套,捡起一旁的瑞士军刀,倒插在泥坑里,然后干净利落地对准刀尖往下一倒。</p>
  多一分致命,少一分不够。</p>
  伤口刚刚好。</p>
  他拔下胸口上的刀,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现场。</p>
  天亮之后,警笛声响彻小巷。</p>
  “司法永远是公正的,人不是。”</p>
  第一次听见她说这句话时,卫铮刚刚出狱不久。</p>
  他在与世隔绝的监狱里度过了漫长的九年,却并不煎熬。</p>
  司法是公正的吗?他没有答案。</p>
  他只知道,自己这一刀捅得很值得。</p>
  这九年,也值得。</p>
  世间该有“正义”二字。</p>
  杀人者,总要偿还代价。</p>
  叶晚的正义是她手中紧握的法律。</p>
  那很美好,卫铮从不欣赏,却不吝于慰叹。</p>
  而他有自己的正义。</p>
  这不需要任何人知道。</p>
  第149章所谓正义·叶晚篇</p>
  十四年前,s市发生了一件并不怎么轰动的案件。</p>
  翻遍报纸上的每个角落,才能找到只言片语,讲述一件关于某女大学生自杀的事。</p>
  这个世界上每天死去的人成千上万,没有人会过多关注这不起眼的自杀案件,甚至还有大部分人看见之后,摇着头说一句:“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这样一走了之对得起谁?真是不孝啊。”</p>
  说完之后,转头便会忘记这件事。</p>
  没有人关心她为何死去,死之前又遭遇了什么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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