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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说这个好消息了吗?”
  西塞罗刚走进塞维利娅家,女主人就迫不及待的冲上来分享着在她看来是一个重大好消息的喜讯。
  西塞罗看起来心事重重,但背后声音传来,他赶快把自己的表情从忧变喜,露出律师那种职业般的微笑,转过身来对塞维利娅说“是的,我听说了。”
  女主人要冲上来拥抱了西塞罗,“这就是他们倒台的开始。”
  “刘一品这样的蠢货注定失败,他们只会窝里斗,那孩子也强不了多少。”她嘴里的孩子说的正是刚刚在罗马坚定的执行凯撒的遗嘱而名声大噪的屋大维。
  “他可是斗不过刘一品。”西赛罗尝试着为塞维利娅分析。
  “凯撒可不是心血来潮选中了这个孩子,”塞维利娅打断了他,“他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我也希望如此。”
  “元老院该找我的儿子回来了。”其实这才是塞维利娅最想要的,“是时候了,是时候了。”她不断的重复着。
  “让布鲁图斯回来?”西塞罗其实早就明白塞维利娅叫他来的原因和目的,可还是装着一脸的无辜和懵逼,他摇摇头,“还不行,时机还不成熟。”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必须静观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静观?非凡的战略啊。”塞维利娅挖苦道。
  “谈不上非凡,但至少合理,不管怎样告诉你的儿子,我...”说到这西塞罗顿了顿,想了想,不能这么快的站队,他一直是中间派,要保持这种中间派的形象,让自己在这几大势力中继续斡旋,立于不败之地,“布鲁图斯在罗马的朋友都盼着他能在不久的将来回来。”
  “我会转告他的。”塞维利娅彻底冷了下来。
  屋大维娅站在窗口,看着家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的母亲阿提娅,就坐在床上,读着自己的独子屋大维离家出走时留下的一封家书。
  “亲爱的母亲,我特地写信道别,你那样对我,让我非常难过,希望你能够早日回心转意,我要你知道我的心一如既往的坚定,我要追求自己的政治生涯,别担心我的安全,我将去往南部的坎帕尼亚平原,去找我的朋友,阿格里帕,他在那里很有势力,我会为你争光的,屋大维。”
  之后的日子里,刘一品在罗马过着惬意的日子,不断的消磨着元老院对他的信任。
  刘一品一直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过上几天称心如意,不用和任何人低三下四的好日子了,阿提娅就像从来没有过屋大维这个儿子一样,领着屋大维娅一起和刘一品生活在朱利叶斯家族的祖传宅邸中。
  刘一品越来越少去军营了,渐渐地,狄丝送他的罗马之光,已经完全黯淡了,和普通的罗马阔剑看起来变得一模一样。
  屋大维去了坎帕尼亚,找到了阿格里帕,组织了一只庞大的军队。
  可刘一品重新纠集起了第十和第十三军团,并且让小苏拉带着第七和第八军团做协助,大量的高卢部队做辅助部队,大家都是老哥们,众志成城,本想轻轻松松把屋大维和阿格里帕击败,拒之意大利之外。
  然而事与愿违,屋大维和阿格里帕带的新兵部队野心更重,体能更强,又完全不缺乏战术和纪律,在与刘一品进行了长达数月的拉锯战后,终于将刘一品和小苏拉击溃。
  刘一品的整个部队,向北溃败。
  这一天,刘一品百无聊赖,几万士兵就散布在阿尔卑斯山脚下,大家在静静地等待着冬日严寒的到来。
  现在的他们,已经无力重新打回罗马,只能利用冬季,补充部队,以图来年春季,能重返罗马,与屋大维一战。
  刘一品觉得这漫长的等待让他浑身筋骨酸疼,于是带着巴耶克,两人一人一把弓,悄悄绕开岗哨,摸进阿尔卑斯山,不说别的,能打两只鹿也是好的。
  两人一路走来,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倒是不少,就是始终看不见能让部队开怀畅饮时,可以架在篝火上当个物件的大动物。
  巴耶克在给刘一品讲着埃及故事,逗得刘一品不断发笑,经历了这一战,刘一品和特殊部队这几个兄弟,珊莎算姐妹吧,的感情,越来越好,大家平日里已经可以嘻嘻哈哈大吵大闹了。
  刘一品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卢修斯这么多年了,就始终是那种比较严肃认真的气氛。
  俩人笑着笑着,突然巴耶克一把堵住了刘一品的嘴。然后伸出两只手指,指着前方。
  呼哧呼哧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屏住呼吸,可以听到不远的前方,似乎有一只巨大的生物。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刘一品琢磨着看样子今天晚上能组织场像样的篝火晚会了,让大家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越向着声音的方向走,越觉得这声音不对劲,一开始觉得距离不远,可两人弯下腰悄悄往前走了半天,约走声音越大,看来这东西块头小不了。
  呼哧声十分均匀,而有节奏。不管这是只什么生物,应该是在睡觉。
  就在刘一品感觉腰都弯的发酸了的时候,两人来到一个小山包,顺着往下看,山包下面,躺着一只巨型的野猪。
  说是野猪,也是半猜的,因为在人类的感官世界里,野猪不可能长得像半大的小象,两只獠牙看起来坚硬而强壮,足足有半米长。身上的鬃毛像一根根的牙签。
  这拿弓箭射不是挠痒痒?刘一品取下了背上的长矛,给巴耶克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开走向山包的两边,这样同时发难,野猪背腹受敌,任你天大的本事,也难逃厄运。
  一声口哨,惊醒了沉睡中的野猪,可大猪在森林里霸道管了,自己这身板,狼群见了都会绕着走,多少年都没吃过亏了,平日里找着大松树就往上蹭,自己的皮肤上竟是干了的松油,活脱脱一副铠甲,所以野猪虽然被口哨惊醒,却也没有急于起身,而是晃荡着脑袋想找到声音的来源。
  这种自负,最为致命,纵使强如凯撒,也在自负中陨落,更别说一只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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